来源:互联网2009-06-24 00:51:33
城市的扩张覆盖村庄,农民转变为居民,这是中国城镇化中重复上演的一个过程。失去了土地,农民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根本。
技术、文化、年龄、适应能力……摆在他们“进城”路上的一道道坎,使失地农民成了数量最多的弱势群体。
“以农就业”——或许是他们最快捷永久的一条生存之道……
“菜农老板”年赚百万
每天下午4点钟,吴德全都要按时赶往观音桥农贸市场,每天这个时候,是他往全市各地发货的时间,一来二去,就成了惯例。
吴德全是礼嘉镇平场村的农民,一直是以种植蔬菜、尤其是香菇、茶树菇等食用菌闻名乡里。但是前年,吴德全失去了他赖以致富的土地。
礼嘉镇是重庆北部新区规划的都市风貌展示区,2001年由重庆经济技术开发区代管,是经开区的开发重点镇。
按照开发区的要求,自2003年4月开始,礼嘉镇开始成批征地,到目前为止,全镇有8个村41个社的土地被征收,5700余名村民变成了居民。
在未来的两年中,在礼嘉镇还有2万余亩土地被征,届时将有16000余人农转非为居民。
吴德全是失地农民中的一员。在失地之前,他依靠自己的土地,搞些蔬菜种植,日子过 得还算殷实。但是在自家土地被征后,吴德全一下子觉得自己“找不到事情做”了,进厂当工人,自己的年龄也大了,不符合招工的条件。眼看着坐吃山空,思来想 去,吴德全决定,仍然重操自己的老本行——种植食用菌。
自己多年种菜有点积蓄,加上政府的征地补偿款,吴德全到与礼嘉镇不远的石坪镇租了几十亩土地,开始了自己的食用菌规模化种植。今年,吴德全又将种植规模扩大到102亩,而自己的几个老乡吴兵、王成仁、陈先刚等人加入进来,整个食用菌种植项目共投资150多万元。
记者见到吴德全,是在他位于石坪镇龙井村的种植项目部。这座砖结构的两层小楼,既是他的住房,也是他的食用菌种植经营部的办工场所。楼面上贴着瓷砖,在周围的民房群落里显得有些“鹤立鸡群”。
记者问吴德全:“你们投资这么大,万一货物没有销路怎么办?”
“这个绝对不用愁。”吴德全肯定地回答,“不仅不用愁销路,现在货还很紧俏。我们正准备在涪陵再建一个基地。”
每天下午四点,吴德全会按时向全市各地发货,现在是淡季,每天大概要发七八十件货(大约有2000斤),旺季的时候,一天发的货多达6吨。
吴德全的生产基地现在也按照公司化方式运作,在忙的时候就雇附近农民来打零工,按天付工钱。整个102亩的基地,一年大约产食用菌160万斤,产值400万元,扣除成本,一年下来吴德全还要赚上百万。
与吴德全一起走出礼嘉镇的还有吕兴太、吕兴志等人,他们在渝北区兴隆镇广佛村租了 175亩地,共租21年,进行无公害蔬菜种植。这些土地,被分片种上了糯玉米、黄瓜、木耳菜、丝瓜等。在菜地旁边,吕兴太为记者算了一笔账,由于这个季 节,玉米、丝瓜等已经收完了,地里剩下的是瓢儿白,吕兴太就以瓢儿白为例,在吕兴太的无公害蔬菜基地,种植了80亩瓢儿白,亩产大约在3000斤左右,一 斤瓢儿白在盘溪蔬菜市场的发价是5毛钱,一亩地的产值大约在1500元左右。
“瓢儿白生长周期短,大约50天就可以收了,一年大约能种四季。”吕兴太说:“保守点算,一亩地一年产值5000元是‘跑不脱’的。”
按照这个数字,光瓢儿白一年的产值就是四十几万。
在农忙的时候,吕兴太从礼嘉镇带来的15个人还忙不过来,还要从当地雇一些村民来帮工,工钱大概20元左右一天。谭安明是广佛村的党总支书记,他对记者说:“自从吕兴太来租地之后,周围的麻将馆、茶馆都因为没有生意关门了。”
让农民回归土地
像吴德全、吕兴太等人,只是礼嘉镇145户外出租地农户中的两个,自2004年至今,整个礼嘉镇有145户农民大约550人走出礼嘉镇,到附近的乡镇去租地从事种菜、养鱼、种植药材等。礼嘉镇为吴德全、吕兴太等人的这种做法取了个名字,叫“以农就业”。
30多平方公里的礼嘉镇在2007年要完成所有土地的征地工作,将有越来越多的农民失去土地。一般来说,对失地农民进行招工安排的,要求他们最大岁数不超过45岁,甚至一些工厂还要求在30岁以下,大批失地农民面临着“彻底失业”。
“土地征用以后我们干什么?”这是在2005年3月礼嘉镇的2005年就业工作会上,时任礼嘉镇党委书记的胡定民面对失地农民发出一问。
“是每天在家睡大觉享清福?在麻将桌上搓麻将?还是把钱用完了之后再说?那么补偿费用完后又怎么办?”胡定民紧接着问道。
他为与会的失地村民打了个比方,补偿费就像装满水的水缸,不断的往外舀水,即使再多,也有舀完的一天。到时候“牵着娃娃要饭?胸前挂着纸牌要钱?还是靠政府的救济度日?”胡定民又是一连串的问。
按照重庆市人民政府关于失地农民补偿的规定,一个失地农民大约可以得到4万余元的补偿,加上住房补偿,每个人有6万元左右,这对任何一个农民家庭来说,都不是一个小数目。
“征地对农民来说,是个转折点。农民手里突然有了这么多钱,一方面,一些头脑灵活 的农民或许原来有自己的打算,但苦于资金不足,征地赔偿恰好为他们事业开始创造了条件;另一方面,如果在补偿款项到手后,农民坐吃山空,甚至是挥霍, 那么失去土地后的农民将陷入‘万劫不复’的境地,大量社会问题就会出现。因此,这个时候就需要政府多为农民‘作主’,拿拿主意。”现任礼嘉镇党委书记、就 业领导小组的周春雷组长对记者如是说。
据周春雷介绍,为了解决失地农民就业问题,礼嘉镇尝试了多种方法,最后,在了解到临近的一些镇,由于青壮劳力外出打工而致使一些田地荒芜后,礼嘉镇作出了决定,组织失地农民到相邻的乡镇去租荒地开垦,让农民仍然做回农民。
礼嘉镇曾经是重庆市蔬菜生产大镇,大多农民都有种菜的技术,加上渝北区又毗邻主城六区,蔬菜需求量大,让一些有技术的菜农租地种菜,是礼嘉镇的第一步。紧接着,承包鱼塘养鱼,种植中药材等农户也纷纷走出礼嘉镇。
到目前为止,还有白马村的居民古永清等人在南部县罐镇花寺村租用河滩141亩养鱼 取沙;汤兴国等人在北碚区复兴镇双龙村租地65亩种植平菇、蔬菜;平场村杨建国等人还到云南勐腊乡租地2000余亩,进行订单式蔬菜种植等。礼嘉镇145 户农民在外租地达5000余亩,解决了1200余人的就业,其中礼嘉镇人有550人。
打破行政区划壁垒
“这些到外地租地的农民户籍问题怎么解决?”在位于礼嘉镇周春雷的办公室,记者向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。
“仍然是礼嘉镇的户口,他们只是去租地,不牵涉户籍问题。”周春雷回答说。
“那么这些农民的生产产值又算哪里的呢?”记者又问
“当然是算在生产所在地的GDP里面。”
虽然这样,周春雷认为自己“并不吃亏”,因为“解决了失地农民的就业问题,本身就比GDP再大的增长也划算”。
外出租地的农民也受到了当地的热情欢迎,因为他们不仅开垦了荒地,还为当地居民带 来了收入。童登华是渝北区兴隆镇的党委书记,据他介绍这些外来的农民租地价格大约在800元左右一亩,是按照粮食产量的较高价格估算出来的。“农户将无力 打理的一些地租出去,不仅保证旱涝保收,还可以挣些工钱。”
因此,一些乡镇还专门为此制定了一些优惠政策出来,招揽这些农民来租地生产。吴德全所在石坪镇永久地免除了他的所有税收,吕兴太所在的兴隆镇还专门为他修了一条运菜的机耕道。
据童登华介绍,为了方便吕兴太种菜用水需要,隆兴镇还要专门从3公里外的水库修一个引水渠,在2006年将从镇财政拿出50万元来为外来租地农民完善基础设施建设。
“地租到哪里,我们就把公路就延伸到哪里,一定要让他们安居乐业,政府不能做到这些,就是政府的无能。”童登华说。
目前,礼嘉镇虽属重庆经济技术开发区管辖,不再属于渝北区,但是礼嘉镇与隆兴、木耳、石坪等镇仍然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,在双赢中求得发展,这是礼嘉镇与周边乡镇在“打破行政区划壁垒,淡看GDP归属”的合作中,所抱定的唯一理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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